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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维吾尔族对本民族古代文学的发掘

海热提江•乌斯曼

维吾尔文学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在维吾尔古典文学的每一个时期,诗人、作家总是通过他们的文学创作活动,自觉地继承和发扬文学遗产,进行搜集、整理与研究,对繁荣维吾尔古代各个时期的文艺创作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是以直接指导诗人、作家的创作活动为目的的文艺理论研究,其结果产生了大量的文艺理论研究著作,以专题研究为内容的这些理论研究著作,虽然有很高的理论和科学价值,所提供的资料可靠性强,并具有一定的系统性,但是,它们在整个维吾尔文学遗产中只占有很小的比重。

二是以筛选、重新编排等形式开展的广泛性研究,这种研究主要表现在雕刻碑铭,抄写文学作品、编全集、词典、诗集,以及编写文艺传记等。实际上,以什么标准筛选诗人及作家的文学作品,以什么顺序对词书进行编排,都反映了当时作品编辑人对作品的艺术鉴赏力及水平。因此,维吾尔文学史上的这些碑铭、书籍、词典、文集、诗集等的编纂者并不是一般的抄写者或文书人员,而是各个历史时期名符其实的文艺理论研究人员〔1〕。

维吾尔文学与所有的民族文学一样,萌生于民间文学。民间文学作品是无数无名的民间文艺家孜孜不倦地叙述和传承的结果,深刻地影响着书面文学和民间文化。许多神话、传说,民间长诗、史诗、民歌、谚语、民间故事等作品流传后代的原因之一,是有智慧而又有耐心的民间文艺家努力的结果。他们虽默默无闻,但功不可没。维吾尔古代部落使用过多种文字,记录下来了许多文书和文献。

特别是突厥汗国时期(552-774年)和回纥汗国时期(744-840年)的暾欲谷(668?-788?)、药利特勒(652-744)、磨延啜(?-759),移地健(卡可汗,?-799)等人不仅创作文学作品,熟悉突厥、维吾尔语言文学,而且记录和整理了很多祖先的传说故事,将这些作品与他们自己的现实经历联系起来,造就了永不失其珍贵的“暾欲谷碑”、“毗伽可汗碑”、“阙特勤碑”、“磨延啜碑”等碑铭之作。

高昌回鹘汗国时期(870-1350年),维吾尔作家文学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出现了大批的书法家、作品整理者、抄写者等。他们集中到汗国各个寺庙内,抄写了大量与宗教有关的典籍,还抄写了许多现实主义创作风格的作家作品和大量的民间口头文学作品,因为在这一时期,对信件、文书及书籍进行抄写,被认为是一种善事活动,所以,很多人不惜花费财物和时间从事此项工作。

《弥勒会见记》、《金光明经》等作品是这一时期文学作品的杰出代表。《弥勒会见记》一书的抄本是高昌回纥汗国的官员曲塔什依甘都督抄写完成的。作品中有这样的附录:“在特选的良月,黄道吉月,有福的羊年闰三月二十二日,我敬奉三宝的信徒曲·塔什·依甘都督和夫人突遵一起,为了和未来弥勒相遇,特使之立弥勒尊像一座,并使人书《弥勒会见记》一部”〔2〕。

《金光明经》中记述:在一个地名叫恩州的地方,有个克陶吾伯克。他因女儿的婚事宰杀了很多牛、羊、飞鸟,举行大型婚宴,没过十年时间,这位克陶吾伯克突然患瘫病死了。这个伯克虽然死了,周身冰凉,但心却是热的。侍从们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克陶吾伯克叫住他们,说我们宰杀的生灵到那个世界告了我们一状。四个鬼妖领了腾格里的旨意把我带到了那里。腾格里审问了我,最后说:你只有抄写《金光明经》才能完全洗涮罪名。侍从听了这一席话,随克陶吾回到了家中,克陶吾伯克正是从这一天起,置官职和财产于不顾,潜心立志要抄写《金光明经》,他通过多方查询,最终在山间的一座寺院中找到了这部经典。回家后,不分白天黑夜为“洗涮罪恶”而努力〔3〕。

我们从这一时期遗留下来的这两部珍贵文献中,能够感觉到这些文献中以“抄录书典为善功”的宗教观念为准则的前提下的先辈们通过努力,才使这些文学作品传到了我们手里,先辈遗留下来的文献之珍贵,数量之繁多,使现今专家学者惊叹万分。毫无疑问,没有这些无名抄写者的共同努力和潜心抄录,这些珍贵作品留传至今是难以想象的。

喀喇汗王朝初期,出生于法拉布城的艾卜·纳斯尔·法拉比(870-950)是一位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他留给我们许多学科研究的杰出作品。其中,属于文艺学范畴的有《诗书》、《关于诗歌之规律的笔记》、《关于诗与韵文谈话》等〔4〕。

虽然法拉比的这一系列作品并没有对当时的某一个诗人或他们的作品作一定的评价,但是,对文艺理论,尤其是诗歌创作、语言、韵律等问题进行了非常详尽的论述。通过他的这些论著,我们不难看出法拉比的文艺学理论是何等高深。

喀喇汗王朝时期的伟大思想家、诗人优素甫在其著名的《福乐智慧》中,论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汗以及管理国家的措施等问题,对语言、诗人及作品的地位,以及语言与思想间的关系,文学作品与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等一系列问题也作了非常精辟的论述,在他看来,“诗人的语言锋利如刀,思路细如毫刀(4394行)。若想知道深刻细致的语言,听他们的谈话就能一目了然”(4393行)。就此而言,我们完全可以肯定,优素甫是在对维吾尔、阿拉伯及波斯文学有非常深的研究,并且掌握了极其可观的资料之后,才开始创作《福乐智慧》这一著作的。虽然,至今人们都无法解开优素甫所掌握的有关维吾尔文学方面的资料之谜,但是,通过这部巨著,可以想象出当时维吾尔文学理论水准。

玛赫穆德·喀什噶里(1020?-1117?)是喀喇汗王朝时期伟大的学者,他因为当时十分需要有一部阿拉伯语注解的突厥—维吾尔语的比较性著作,因此创作了百科全书式的著作——《突厥语词典》。这部巨著不仅收入了7500多个词汇,242首诗歌歌谣和近200条谚语,而且还收入了一部分神话、传说、民间故事等作品。这些资料均为作者直接从民间搜集,并经过仔细认真的整理和筛选后收入词典的,都是研究维吾尔语言文学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玛赫穆德·喀什噶里以自己艰辛的劳动,成为古代维吾尔文艺学科的奠基者之一。

喀喇汗王朝时期名符其实地专题研究文艺理论的著作,要数《本世纪人们学者之独称的精品》,这是艾卜·纳斯尔·穆罕默德·艾沙萨阿力本(961-1038)用阿拉伯语创作的作品。书中记述了当时操突厥语诸语民族中124位用阿拉伯语进行文学创作的诗人、作家、传记家,同时还列举了许多事例。1976年在塔什干用乌孜别克语出版。

察合台兀鲁思初期,生活于阿里麻力城的优素甫·赛喀克(1160-1228)是当时察哈台汗的科技顾问,他著有一部《科学的钥匙》,对语言、文学及诗歌等进行了一番理论论述。同时期还有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贾玛尔·卡尔(1230-?),他编著的《苏拉赫词典补编》收入了不少的传说故事作品。

公元14-16世纪,维吾尔文学的发展达到一个更高的水平。这一时期文艺理论研究方面,成绩最突出的要属纳瓦依。他以《文坛荟萃》、《韵律的标准》、《两种语言的争辩》等文艺理论著作,说明了文学必须用科学的方法进行研究。

纳瓦依《文坛荟萃》初稿中,重点介绍了349位诗人的创作,后来介绍的人数达到458位,其中有35人是用察合台维吾尔语进行文学创作的,纳瓦依的这部巨著是现今研究中世纪中亚文学最重要的文献之一,是一部有很高参考和研究价值的文艺理论著作。

与伟大诗人纳瓦依同期的札哈力丁·穆罕默德·巴布尔也是一位重要的文学理论家,他关于突厥诗歌的研究有很高的价值。巴布尔虽然出身于帖木儿世家,但因他的祖辈几个世纪以来一起居住在突厥语诸语民族中间,基本上已经被突厥化了。巴布尔的重要著作《巴布尔回忆录》以及其它一些论著都是用察合台维吾尔语创作而成的。因此,在谈维吾尔文学时,也不能不谈及这位非突厥语诸语民族的突厥语文学评论家。巴布尔的诗歌理论作品在《巴布尔回忆录》中称为《穆怕斯里》(详尽的),在其它理论著作中称为《穆合太斯尔阿律孜》(各类阿律孜简述)或《阿律孜之书》。这部著作大概是1525年至1528年间写成的。著作的手抄本现存巴黎民族图书馆,编号为1308,土耳其、俄罗斯、乌孜别克斯坦等国都进行了研究,1960年在塔什干出版了乌孜别克文版。

《阿律孜之书》在对突厥语诸语民族与波斯诗人的作品进行分析的同时,还举出了十几位文学家的作品。特别是纳瓦依,是众多文学家中唯一一位用大量的篇幅进行论辩的作者。巴布尔在其回忆录中选用了纳瓦依的《四卷书集》诗句,从《帕尔哈德与西琳》、《莱丽与麦吉侬》、《七星图》、《亚历山大的城堡》、《鸟语》等长诗中的格则勒、柔巴依、图尤克诗中也选用了不少例句。

《阿律孜之书》的第1卷中,有关鲁垦诗歌格律、语言特色等,均有系统详尽的论述。该书第2卷对诗歌韵律进行了分析。另一特点,是它特别关注学习和模仿突厥语诗歌所特有的韵律,并把它们与波斯诗歌中常用的韵律区分开来。突厥语文学家们对这部著作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现今,一些学者还认为这部古典诗歌理论著作在当时创作的大量突厥语、波斯语书籍中,就诗歌韵律的分析研究而言,是一部高水平的理论著作〔5〕。

叶尔羌赛依德汗国(1514-1680年)时期的历史学家米尔咱·穆赫默德·海达尔(1500-1550),著有一部名为《拉失德史》的历史著作,收入大量的神话、传说之片断及优秀诗歌作品,同时还对当时著名的历史人物及教师作了记述。这部著作另一个重要内容,在于它为我们保存了不少有关纳瓦依生平方面的资料。

还有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马赫茂德·贾拉斯(1620-1698),他在1672年至1676年写成的《拉失德史(续编)》中收入了不少赛依德、拉失德、阿亚孜伯克、米尔札·孜热克·恬利西等人的优秀诗作。另有一部名为《黄金锁链》的著作,在介绍喀什噶尔诗人孜来哈·比哥木(1608?-?)时说:“独一无二的诗人孜来哈·比哥木,在阿拉伯语、波斯语方面没有任何人能与他比拟,他在诗歌和颂词的创作也是无瑕的”。据书中的内容介绍,孜来哈·比哥木不仅对波斯诗人哈菲孜的诗歌非常着迷,而且把他的诗作译成突厥—维吾尔语,并深入研究。

这一时期,维吾尔文学方面成就最为显著的要属回历965年(公元1557-1558年)》在库车抄写的《精意的宝库》。该书的手抄本现存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

到了和卓时期(1680-1759年),库车经文学堂抄写的《精意的宝库》一书的后记记录了纳瓦依的简历。喀什噶尔阿图什的诗人穆罕默德·斯迪克·拜尔西迪(?-1715)在自己的《斯德克之书》中,不仅介绍了纳瓦依的抒情诗成就是无以伦比的,同时高度颂扬了纳瓦依坚持用纯突厥—维吾尔语进行的文学创作活动。记述有关和卓时期事件的《那德利亚历史》一书中记录了艾尔西和费吐依等人的一部分资料。

自清朝乾隆时期,平定准噶尔与大小和卓之乱,统一新疆之后,新疆社会各方面都有了很大变化,维吾尔文学领域出现了非常活跃的局面。

在这一时期,文艺学方面最有代表性的人物莫过于穆罕默德·萨迪克·喀什噶里(1725-1849)。他既是诗人,又是学者,一生写作了18部论著。其中,1769年间写作的《艾孜赞传》(和卓传)一书,不仅记录了当时一系列社会、政治事件,而且对18世纪维吾尔社会中的文学生活也作了一定的记录。

当时生活在叶尔羌城的吾买尔·巴克(1750?-?)、毛拉·斯迪克·叶尔看德等人,把纳瓦依的长诗作品写成散文作品的同时,还把这些作品改写成了通俗化作品,他们是从纳瓦依的作品开始研究维吾尔文艺学的。

乌买尔·巴克于1792年从《纳瓦依五卷诗集》中挑选了《帕尔哈德与西琳》、《莱丽与麦吉侬》两部长诗,在保留了作品原有的优美语言,情节的连贯性,叙述结构顺序的前提下,把两部长诗成功地改写成了故事(小说即散文体)。为这些作品在新疆维吾尔族中普遍传诵,为人们对纳瓦依的作品有更深刻的了解等方面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些作品很快传到了国外,翻印多次,发行量也很惊人。

《〈纳瓦依五卷诗集〉之散文体》是由毛拉·斯迪克·叶尔看德改写的一部大型文学精品,收入了《帕尔哈德与西琳》、《莱丽与麦吉侬》、《七星图》和《亚里山大的城堡》四部散文长诗。作品中《鸟语》取代了《正义者的惊愕》的位置。毛拉·斯迪克·叶尔看德在非常敬佩纳瓦依非凡的文学才能和伟大的创作的前提下,尽可能地保留原作品的创作风格,使《纳瓦依五卷诗集》的语言、结构、细节描写等均符合散文体,创造性地完成了改写工作。

改写是在当时叶尔羌城行政长官米尔咱·穆罕默德·胡赛音伯克的倡导下进行的,这部作品又称为《米尔咱·穆罕默德·胡赛音伯克之散文集》。

18世纪后半叶到19世纪初叶,维吾尔文学界对作家作品进行搜集、整理、抄写等方面有了超越以往的成就。首先应该提到的是刻有“穆罕默德·比希尔·伊本·夏·艾尔代西尔1229年”(即公元1813-1814年)印章的《巴亚孜》(文学作品总集)。在这部集子中提到了赛拉依、夏木斯、夏吾克、阿布都瓦哈甫伯克、纳瓦依、鲁特菲、胡外达、苏非·阿拉亚尔、麦西热甫,哈菲孜、诺比提、外吉迪、艾尔西、费吐依、合木迪、阿亚孜、热希迪、古达孜、库勒苏来曼、外法依、热扎依、麦西吾里、费拉克、克拉力、胡祖力、海热提、阿彼得、祖乌里、买孜艾力、艾米迪、巴克、阿布都热合曼尼、尼亚孜等33位诗人的姓名(包括笔名)和他们的代表诗作。其中还有部分诗作没有作者的姓名。这些作品得以保留下来,对维吾尔文学研究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我们通过这部集子可以了解到,当时,在哈密王宫内开展的对古代文学家作品大规模搜集活动,是作为一项官方的行政布置而有秩序地进行的。

当时,新疆各地几乎都在做着对先辈们的优秀文学作品进行学习、抄录,使其流芳百世的工作。这项工作中起先导作用的要数毛拉·米尔·斯迪克·伊本·毛拉·沙依布。他于回历1142年(公元1729年)在叶尔羌城把《鸟语》和《五卷诗集》合抄写成了一部书。还有穆罕默德·萨迪克·喀什噶里,于1735-1736年间抄写了《文坛荟萃》;艾则孜·开齐克·伊宾·穆罕默德·阿迪力,是喀什噶尔书法学校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于回历1160年8月(公元1747年8月)在哈密抄写了《五卷诗集》中的《帕尔哈德与西琳》。1768年,喀什噶尔的一个名叫和卓·萨依迪的文书把《五卷诗集》用非常工整漂亮的字体抄录在和田出产的纸张上。

回历1185年(公元1772-1773年间),毛拉·吾守尔·本·米尔铁木尔·马秦抄写了《五卷诗集》(包括《帕尔哈德与西仁》、《莱丽与麦吉侬》、《七星图》、《亚里山大的城堡》四部长诗)〔6〕。抒情诗人古穆那木于1778年抄写了一部《情之所钟》。

19世纪,学习和抄写纳瓦依作品的热潮越来越高,其中主要的有:毛拉·托乎提·库玛依于1809-1810年间在叶尔羌抄写了《文坛荟萃》。亚尔·穆罕默德·沙吾提于1812年在叶尔羌抄写了《鸟语》和《五卷诗集》。毛拉·吐尔逊于1822-1823年间在叶城抄写了《鸟语》和《五卷诗集》。乌孜别克斯坦科学院手抄本研究所现今收藏了“喀什噶里”为笔名的19世纪维吾尔文学家和书法、文书人员编抄的纳瓦依的20余部作品。这说明了作为当时南疆文化中心的喀什噶尔,有着丰富的维吾尔古典文学源泉,并且纳瓦依作品普遍得到流传。

穆罕默德·沙迪克·喀什噶里,于1836-1837年间,在他的一部名为《西热夫的双行诗集》书的封页写有“献给文豪玛赫穆德·喀什噶里之墓”的字样,成为喀什噶尔乌帕尔乡伟大学者玛赫穆德·喀什噶里墓地永久的瓦合帕(财产)。这珍贵文献完好无损地传到了现在,为我们确定玛赫穆德·喀什噶里的全名、原籍及葬地提供了极其重要的资料。

优素甫·哈斯·哈吉甫的生平,在《谱系之河》、《用笔写的古兰经》两部著作中都有记述,《谱系之河》一书,是19世纪喀什噶尔诗人米尔·侯赛音·赛布里和弟子喀孜·穆罕默德·沙依木·苏菲·阿拉亚尔编著的。书中记载:“优素甫·哈斯·哈吉甫去世于回历470年(即公元1085-1086年间),葬在喀什艾斯克赫沙尔的帕依那夫。后来优素甫·喀德尔汗,优素甫·克得尔汗二人的尸体也与他葬在了一处。我日日夜夜祈祷三位亡灵安息”。

《用笔写的古兰经》是喀什噶尔的执政官祖胡里丁(1831-1847年在位)献给喀什噶尔著名文人尼买提拉·喀什噶尔(?-1846年)的著作。尼买提拉·喀什噶尔在本书723页的空白处写了“我来到尊贵的优素甫·哈斯·哈吉甫墓地,进行了11天的坐禅”。以后,于回历1253年(公元1837-1838年间)盖上了自己的私章。

《布格拉汗传》是喀什噶尔人毛拉阿吉于1829-1830年间完成的,重点讲述喀喇汗王朝的创建者布格拉汗家族的社会、政治情况,也记录了不少有关文艺生活方面的情况,并且记述了布格拉汗·哈山(991-993年在位执政),艾力·阿尔斯兰汗(喀喇汗王朝之军事首领),优素甫·喀德尔汗(1024-1032年在位)等人的优秀诗歌作品。

毛拉·米尔沙力·喀什噶里的《喀什噶尔史》,穆罕默德·尼亚孜的《奇闻传记》等著作中,都有一些突厥部落,包括维吾尔民间中流传着的神话、传说以及乌古斯汗、马秦等历史传说,还有关赛依德汗、阿布都热西提汗生平的记载,这些都是十分珍贵的文献资料。

这一时期的《乐师传》是和田文学家毛拉·伊斯买吐拉·本·毛拉·尼买吐拉(1820-?)于1854-1855年间创作的,该著中记录了法拉比、纳瓦依、穆罕默德·花喇子摸、克德尔汗·叶尔坎地、鲁特非、优素甫·赛卡克、阿曼尼沙汗女士等人的非常珍惜的资料。其中阿曼尼沙汗,克德尔汗的记录,因其它方面的资料相当缺乏,而成为唯一的重要资料。

尼扎里于1806年编写的一部名为《纳瓦依》的教科书,可以看作是学习纳瓦依作品热潮中的又一次飞跃。尼扎里熟悉纳瓦依的作品,他反复阅读了纳瓦依的《帕尔哈德与西琳》、《莱丽与麦吉侬》等长诗,掌握了作品的情节安排和细节描写方法,用自己独特的描写表达方式,新创作了《帕尔哈德与西琳》和《莱丽与麦吉侬》这两部长诗。文艺界对这两部作品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除此之外,尼扎里还为纳瓦依的37首格则勒诗(有些资料记述为31首)创作了五行形式的配诗。

为纳瓦依的格则勒诗作配诗的还有祖胡里(祖胡里丁·阿奇木伯克)及19世纪中叶生活在和田的毛拉·库尔班等诗人。

艾弥尔·侯赛音·赛布力除了研究诗人优素甫,对纳瓦依也有研究。他在深入掌握纳瓦依的《鸟语》、《正义者的惊愕》、《情之所钟》等作品的基础上,1842-1843年创作了一部有关社会问题的长诗《文集》。诗人通过塑造鸟雀的形象,充分表达了自己对现实社会中种种问题的认识和态度。后来,他还创作了一部《有关纳瓦依之正义感》的论著。

19世纪,学习、研究维吾尔文学还表现在历史传记学家们的传记作品上。这一时期,许多历史学家、传记学家创作了不少关于历史事件的著作,其中就有一部分有关古代文学方面的资料。

进入20世纪以后,新疆维吾尔族学习、研究维吾尔文学的浪潮仍未减弱。

诗人、历史学家毛拉·穆萨·沙依拉米(1836-1917),写作了《安宁史》(1903)、《伊米德史》等历史著作,作者把诸多历史事件按年代前后顺序进行了记录,还记录了不少群众中流传的古代神话、传说等作品。关于历史人物,他是在认真筛选,整理后才收入自己的著作中的。

成长在伊犁河谷的维吾尔乌古力(维吾尔之子,笔名)——纳扎尔霍加(1887-1951),为维吾尔文化大声呐喊,敲响了欧洲的东大门,他自1910-1918年间,在喀山出版的《商讨》、《语言研讨》等刊物上发表了一系列有关维吾尔文化方面的重要文章。其中1911年发表在《商讨》杂志的介绍优素甫·哈斯·哈吉甫之《福乐智慧》的文章,引起了当时人们的兴趣。这是维吾尔人关于《福乐智慧》在20世纪发表在公开刊物的首篇论文。

在杨增新、金树仁、盛世才等军阀的独裁统治之下,维吾尔族很多有志之士以自己的坚强、勇敢和勤奋,利用一切机会为维吾尔文学的发展作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

20世纪前半叶,阿布都卡德尔·大毛拉(1862-1924),库特鲁克·阿吉·夏吾克(1876-1937),毛拉阿訇·阿吉(著名诗人阿合买提·孜亚依之父,诗人)等人,在喀什分别扩大了自己的私有图书馆的规模,尽力搜集察合台维吾尔语、阿拉伯语、波斯语、乌尔都语的古典书籍,仅毛拉阿訇阿吉一人的藏书就有1万册。同时,阿布都卡德尔·大毛拉还着力于《突厥语词典》和《福乐智慧》两书的研究。《福乐智慧》的版本早期在阿克苏、喀什、莎车等地就有收藏和流传。阿布都卡德尔·大毛拉在喀什市宫门前的图书馆中就保存了《福乐智慧》的一个版本,这个版本可能就是阿拉伯文版本。

据说,《福乐智慧》的喀什藏本在1933-1934年间的暴乱中丢失了,1910年和1934年,有人在喀什见过《福乐智慧》的这个手抄本,虽然在1945年和1948年对这部长诗进行过一些研究,但一直未能取得可观成果。

1945年,买买提伊明·博格拉、艾沙别克、买斯吾德等人从南京回到新疆,收集来他们在西方购买的有关维吾尔历史和文化方面的书籍,并向乌鲁木齐的维吾尔同盟会申请建立了优素甫·哈斯·哈吉甫图书馆,收藏了《福乐智慧》的费尔干那版本和《突厥语大词典》三卷。学者、诗人阿合买提·孜亚依当时读过这些书〔7〕。

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喀什疏附县帕克台力乡人穆罕默德·阿吉·买吾力维·大毛拉,求学于印度、阿拉伯、阿富汗等地,学过印度语、乌尔都语、东方伊斯兰哲学、宗教学、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1940年4月18日在喀布尔开始自己的创作。1947年回到祖国后,一直在修订着《中亚历史》这部800多页的巨著。

该书论述了在粟特文基础上形成的维吾尔文,包括突厥文字母的读法、书写等方面的资料,并且通过举出突厥字母与现代维吾尔语的几个例子进行了说明,在论述碑铭一章时写道:“如果有机会,我会把藏在芬兰博物馆的鄂尔浑文献的影印本译过来,介绍给祖国人民”〔8〕。

这些都是新疆维吾尔族近代对鄂尔浑—叶尼赛碑铭的首先探讨。1946年,他在喀什把《突厥语词典》第1卷译成现代维吾尔语,但是,因为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没有翻译完这部著作。

依布拉音·穆提义是现当代维吾尔著名的语言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年青时的论文《突厥语之简史》,在1948年乌鲁木齐出版的维吾尔文杂志及1949年在南京出版的汉文刊物《时代》上发表。通过对维吾尔古典文学代表人物的作品探讨,阐述了维吾尔语的历史发展进程。

还应提及的普拉提1946年用汉文发表在《中央日报》的《维吾尔历史和文化》一文,对维吾尔文学遗产进行了阐述。

三区革命时期,对维吾尔文学的介绍,主要偏向于古典代表作品,如高昌回鹘汗国时期和喀喇汗王朝时期的优秀作品等。这一时期,维吾尔文学界十分强调对玛赫穆德·喀什噶尔,优素甫·哈斯·哈吉甫,直至阿布都热衣木·尼扎里等一批维吾尔古代著名文学家和思想家进行评判继承。当时《团结》刊物开辟了栏目,专门登载《福乐智慧》的片断,为广大读者提供了丰富和优秀的精神食粮。

20世纪中期,研究维吾尔古典文学方面有突出成就的要属艾米尔·胡赛音·喀孜(1900-1985)。除了追寻古代优秀文学家们的创作道路,从事诗歌创作活动之外,他还写完了他父亲库特鲁克·阿吉·夏克生前未能完成的一部名为《喀什噶尔事情》的著作,这部600页之多的历史著作记录了突厥语诸语族人民,包括维吾尔人的来源,重要历史事件人物,他所收藏的资料中有关于玛赫穆德·喀什噶里生平记载的珍贵著作《西力甫的双行诗集》,优素甫·哈斯·哈吉甫卒年记载的《谱系之河》,阿布都热衣木·尼扎里之《安集延人》,记录了他的五行诗和与他生平有关的资料。他在盛世才、国民党反动派以及“文化大革命”时期,历尽磨难,保留住了这些珍贵资料,于1980年以后交给了国家。总之,维吾尔古典文学自古至今的研究概况,可以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自始至终都在进行搜集、抄录、整理,而且从未间断,从药利特勤在突厥汗国时期就把《毗伽可汗碑》、《阙特勤碑》雕在巨大石碑上开始,到玛赫穆德·喀什噶里搜集到大量的歌谣、谚语、神话、传说,经过整理后编入《突厥语词典》及穆罕默德·法孜力·阿布都热衣木·喀什噶尔把纳瓦依的大多数作品编纂成书的长久的历史过程,就是最好的例证。

第二,有关文学理论、文学史方面的学术论文及著作经过了从无到有,从简到繁,从个体研究到全面研究的发展过程,从法拉比的《诗书》、《关于诗之规律的笔记》等作品到纳瓦依的《文坛荟萃》和在哈密王宫编写的《巴亚孜》仅仅屈指可数的几部,但是,它们都可以证明,在古代就非常重视文艺理论方面的探讨研究。曾经有过文学史和传记性的著作,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维吾尔文学发展的历史。1980-1995年间一部分维吾尔文学史方面著作的问世,并非偶然,是有很深厚的历史基础的。

注:

1〕阿不都秀库尔·图尔迪《关于在古喀什噶尔抄写的艾力西尔·纳瓦依的几部手抄本》,载《新疆社会科学》维文版,1992年第2期。

2〕《弥勒会见记》(阿·霍卓等校注》,新疆人民出版社1988年维文版,第3页。

3〕谢尔夫丁·乌玛尔《维吾尔古典文学史概论》,新疆人民出版社1982年维文版,第73页。

4〕阿布都秀库尔·穆罕默德·伊明《法拉比与其哲学体系》,新疆人民出版社1985年维文版。

5〕再依迪《巴布尔与〈阿律孜之书〉》,载《乌鲁木齐晚报》维文版1996年3月7日。

6〕海热提江·乌斯曼《维吾尔古典文学简史》,新疆大学出版社1992年维文版,第393页。

7〕《阿合买提·孜亚依回忆录》,载《新疆文史资料》第28期,第177页,新疆人民出版社1990年。

8〕哈斯木《穆罕默德·阿吉·买吾力维·大毛拉》,载《疏附县历史资料》,1995年第1期第151-152页。

(文章来源:《新疆大学学报》哲社版1998年第1期,中华文史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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